謹獻給為痔瘡所苦的人們
撰文/LU MANDY PADDY
又是一個萬籟俱寂的夜晚。
我扭開床頭的燈,試圖挺直身子。
突然,「噗嘰」一聲,前些日子發作的痔瘡爆破流出膿血,滲在床單上。
「唉,多希望有人能幫我擦擦啊。」屁股的疼痛加上心中的寂寞,讓我每晚都無法入睡。
我掙扎著離開床邊,一拐一拐的扶著牆壁行走,那如錐刺般的痛楚蔓延了手足,幾秒後竟直衝腦門,一陣天旋地轉席捲而來。
昏厥了,迷濛中彷彿有人輕撫我的臉龐。
不知過了多久才恢復意識,眼前黑暗化成小點散去,身邊只有這幾天來擦拭的衛生紙團,不停被風扇吹往臉上,臀下淌著血,我發著抖拿起電話叫救護車,心中暗自慶幸已經天亮,省下半夜掛急診的費用。
「快來救我……。」我用盡力氣朝話筒那頭呼喊,隨後又昏死過去。
晨曦剛從窗櫺前灑落,刺耳的警鳴聲才劃破晨間的寧靜,我才漸漸發現身子輕飄飄像升了天……
「哇!」我被一陣刺痛給嚇得彈坐起來,隨即感到一陣涼爽,和莫名的不安。
「先生,剛剛看你睡的臉部猙獰,我以為你相當難受,所以幫你注射了一支止痛針…」護士小姐被我嚇得花容失色。
看來已經中午了,烈日的直射,讓我不自覺的用手掩了掩雙眼。環顧四週,潔白的環境,加上刺鼻的藥水味兒,讓我感到有些窒息,依舊感到些許不安…
「肖年欸!」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著實嚇了一跳。
一位大約五十幾歲的大嬸正拿著床單在我面前晃了晃,然後用著厭惡的眼神看著我的……下體。
我大概知道我的不安來自於哪了,也或許是這莫名的涼快造就了我的不安。
「免驚啦!不知道為什麼,最近因為”底噌”發作被痛到不行的肖年仔很多啦,我都看習慣了。」大嬸說歸說,還不忘指了指我的…痔瘡。
沒想到我竟然沒有感覺一點羞愧,任自底下持續涼快,腦袋一片空白,但居然感覺到一點點興奮……
潔白的床單上染上了幾點污漬,似乎是我的膿皰所致,大嬸熟練的幫我穿上褲子,當然我也尖叫了幾聲,接著大嬸詭異的笑了笑,幫我轉了側身,兀自忙著換床單。
「大嬸,妳今年幾歲了啊?」我壓根兒也沒想到我劈頭就問這個蠢問題。
「蝦毀?」大嬸似乎沒聽清楚我說些什麼,也或許我剛從加拿大回來,帶著些許口音。
「大嬸,我是說……」剛剛的話竟然卡在喉頭,不上不下,令人難耐。
「我是說啊…」倏地,覺得有些難過,心臟不停的碰碰跳,我沒有戀愛過,我只知道研究室的進展跟最新的聲優又幫哪部卡通做了配音。
這是什麼感覺?怎麼感覺有些許熟悉,但我自己很清楚,這是我的心跳聲。
砰砰
砰砰
砰砰
「大嬸我是說,妳今年幾……」我發覺我臉甚至有點發燙,甚至有些酥麻,帶著點痛,眼前有點模糊。
「唉唷威呀!!醫生咧,醫生咧!?」我隱約聽到大嬸的急促吶喊…我莞爾的笑了笑,看來是膿皰又被壓破了……
這似乎就是我們第一次的相遇……
《to be continued……》
留言列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