撰文/LU MANDY PADDY
妳說是吧?
回過神來,我點了根菸,靜靜的倚在陽台邊,望著戶外那一大片綠蔭。
「主孟,妳現在過的好嗎?」我問了問自己。
匡噹!房裡突然傳來一陣敲打聲,隨後女孩的哭鬧聲響起。我連忙踩熄煙蒂,朝屋裡奔去。
「寶貝,怎麼啦?怎麼在哭呢?」只見我的女兒趴在地上,反常地拼命捶打她最心愛的兔子玩偶。
「爸爸,這兔子跟妮妮媽媽的不一樣,捶起來都不快樂」,女兒邊哭邊打,「爸爸,我再也不要理你了。」
「怎麼了呢,寶貝,爸爸做錯什麼了嗎?」我感到焦急。
「為什麼我沒有媽媽,為什麼我沒有媽媽~」女兒在地上打滾,學屁股見光外星人。
「妳有媽媽,只是……」我為難地不知如何開口,這孩子也夠大,或許該讓她知道事實。
「你說我沒有媽媽,你說我是痔瘡蹦出來的,爸爸你騙我,你騙我!」,女兒賭氣趴在地上。
「爸爸是為了妳好,等妳長大再把事實告訴妳。」我對女兒滿是愧疚。
「……」女兒趴在地上。
「我的小寶貝,妳和妳媽媽長得很像,雖然當我說妳和我的痔瘡長很像時,妳也不疑有他,這就是妳天真純潔和妳媽媽一樣的證明,我總是看著妳便想到她……」我說著說著心中開始感傷。
「……」女兒仍舊趴著。
「寶貝,妳太驚訝了嗎?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見媽媽?」我開始擔心女兒無法接受原來自己有媽媽的事實,是否會認為媽媽遺棄她了呢。
「……」女兒維持不變的姿勢。
我走向前,搖動女兒。
「爸爸,不要碰我,我在裝死。」
我輕輕在女兒額頭吻一下,嘴角滿溢的口水不覺沾上,女兒認真裝死所沁出的汗水無比芳香。
「……」女兒嫌惡地將她額頭上滿溢的口水抹去。
「來,爸爸背背。」我將趴在地上的女兒拉起來,放至身後。
「嗚哇……我要媽媽,我要媽媽!」女兒突然又失控鬼叫,還加上拳打腳踢,正當我不知如何安撫她時,我自覺站不住腳,便撲通跪倒在地。
「撲哩磯磯……」這似曾相識的聲音從我肛門最深處傳來,死定了,我的膿皰又在作怪了。「呃啊啊啊啊啊……」我開始在地上打滾,挾帶著歇斯底里的慘叫。
此時,我眼角餘光竟看見女兒露出了燦爛的笑容。
「爸爸,爸爸,呵呵呵呵。」女兒趴倒在地上,學著我翻來覆去。「屁股見光外星人!嗶嗶嗶嗶嗶……。」她高速扭動屁股,彷彿像個小馬達似的。
原來女兒以為我在跟她玩……
「幹!」我心裡暗自咒罵,咬著牙,勉強撐起身子。
「一、二、三!」我一默數完畢,顧不得痛處,便拔起腿狂奔,畢竟長庚醫院就在我家對面。
《to be continued……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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